问答题

老屋李汉荣老屋已经很老了。它确切的年龄已不可考,至少已有一百五十多岁了。修筑它的时候,遥远的京城皇宫里还住着君临天下的皇帝,文武百官们照例在早朝的时候,一律跪在天子的面前,霞光映红了一排排撅起的屁股,万岁万万岁的喊声惊动了早起的麻雀和刚刚入睡的蝙蝠。就在这个时候,万里之外的穷乡僻壤的一户人家,在鸡鸣鸟叫声里点燃鞭炮,举行重修祖宅的奠基仪式。坐北朝南,负阴抱阳,风水先生根据祖传的智慧和神秘的数据,断定这必定是一座吉宅。匠人们来了,泥匠、瓦匠、木匠、漆匠;劳工们来了,挑土的、和泥的、劈柴的、做饭的。妇人们穿上压在箱底的花衣服,在这个劳碌的、热闹的日子里,舒展一下尘封已久的对生活的渴望;孩子们在不认识的身影里奔来跑去,在紧张、辛劳的人群里抛洒不谙世事的喊声笑声,感受劳动和建筑,感受一座房子是怎样一寸一寸地成形,他们觉出了一种快感,还有一种神秘的意味;村子里的狗们都聚集到这里,它们是冲着灶火的香味来的,也是应着鞭炮声和孩子们欢快的声音来的。它们,也是这奠基仪式的参加者,也许,在更古的时候,它们已确立了这个身份。 它们含蓄、文雅地立于檐下或卧于墙角桌下,偶尔吐出垂涎的舌头,又很快地收回去了,它们文质彬彬地等待着喜庆的高潮。哦,土地的节日,一座房屋站起来,炊烟升起,许多记忆也围绕着这座房子开始生长。我坐在这百年老屋里,想那破土动工的清晨,那天大的吉日,已是一个永不可考的日子。想那些媳妇们、孩子们、匠人们、劳工们,他们把汗水、技艺、手纹、呼吸、目光都筑进这墙壁,都存放进这柱、这椽、这窗、这门上,都深埋在这地基地板里。我坐在这老屋里,其实是坐在他们的身影里,坐在他们交织的手势和动作里。我想起我的先人们,他们在这屋里走出走进,劳作、生育、做梦、谈话、生病、吃药;我尤其想起那些曾经出入于这座房屋的妇人们,她们有的是从这屋里嫁出去,有的是从远方娶进来,成为这屋子的"内人",生儿育女、养老送终、纺织、缝补、洗菜……她们以一代代青春延续了一个古老的家族,正是她们那渐渐变得苍老的手,细心地捡拾柴薪,拨亮灶火,扶起了那不绝如缕的炊烟。我的血脉里,不正流淌着她们身上的潮音?我的手掌上,不正保存着她们的手纹?我确信,我手指上那些"箩箩""筐筐"也曾经长在她们的手指上,她们是否也想象过:以后,会是一双什么手,拿去她们的"箩箩""筐筐"?我坐在老屋里就这么想着、想着,抬起头来,看见门外浮动着远山的落日,像一枚硕大、熟透的橘子,缓缓地垂落、垂落。我的一代代先人们,也曾经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从这扇向旷野敞开的门口,目送同一轮落日。暮色笼罩了四野,暮色灌满了老屋。星光下,我遥看这老屋,心里升起一种深长的敬畏--它像一座静穆的庙宇,寄存着岁月、生命、血脉流转的故事…… (1)第一段主要写了哪两个方面的内容?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 (2)文中说:"我坐在老屋里,其实是坐在他们的身影里,坐在他们交织的手势和动作里。"又说:"她们那渐渐变得苍老的手,细心地捡拾柴薪,拨亮灶火,扶起了那不绝如缕的炊烟。"结合上下文,说说对老屋内涵的理解。


问答题

阅读材料,回答问题。溯源有一种鲑鱼,幼小时,成群游出河源地带,顺流而下出海,成熟之后,又成群溯流而上还归河源,在那里交配、产卵,力竭而亡。在回溯源流的行程中,不管有多大的阻挠,鲑鱼总是舍命克服。有时溯至断岩,便从水中腾跃入空,直到跃越岩上的河段,继续溯流归源,回到原产地,完成生命之旅,也交代传递了生命的使命。第二代孵出后,幼鱼又重复着同样的出海、溯源和回归。我从电视上看到有关鲑鱼的报导,真是看得我惊心动魄。到底是什么促使鲑鱼回归呢?我只能想到,那是生命本能的根源感。记得古诗上有两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胡马来自北地,不管身在哪里,也能从风里去辨别来处方向。越鸟来自南疆,不管栖于何枝,也能从光热中感认原乡。人呢?人又何尝不然?人类文明中的考古、史学、族谱、传说……不也都是溯源寻根的措举吗?人的形体,不管在地球上迁徙流离得多远,人的心灵,总要回溯时间长流,让精神归本还原。人类在精神上的回溯,不能只凭本能上的感受,而须通过历史、艺文、习俗,甚至生活记忆的文化潜流,去汇合命脉中的远源。(乡愁是一种文化心灵的寂寞。)这种寂寞原也是驱促一个漂泊者反省回顾的基本力量。没有那种驱促的力量,一种文化,一个种族,会很快在浩瀚人世汪洋中消失。曾经在一个宴会里,听一个朋友高谈她游访俄国,为一位俄国老太太带回一份礼物的情谊。她在俄国买到这份小礼物后,用一张日常俄文旧报包裹起来,回到美国后,送到俄国老太太手中。 八十高龄的俄裔老妇人,一眼看到数十年也不曾见到的俄文报页,礼物尚未见到,先哽咽啜泣起来。俄文报对她而言,代表的是乡土信息,冲击着她命脉中的文化根源,封装了数十年的乡愁,一下子崩溃泛滥起来。我自己也曾经有过那样感情泛滥的经历。那年,在重庆乘船渡三峡去宜昌,汽笛鸣起,船起碇开航了。船速渐紧,但见山城倒驰,青山后移,江风呼啸中,历史山川,浮沉眼底。(一时,诗的长江,历史教科书的长江,民族文化的长江,全都在血脉中汇流。)那样一种浑浊浩圆的情感,将我淹没。我伏在船栏上,久久哽咽,不能自已。那一刻,我是长江,我是中国,我是那鲑鱼,跃万里河海关山,回溯了本源。有一个朋友,去大陆旅游,游山玩水,看古迹,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触。他很奇怪自己的冷漠。直到有一天,他在故乡一座花园中,沿一条石径独行,踩着转折处一道月门时,一阵桂花香,隐约扑鼻。忽然间,他双眼含泪。当年,桂子飘香的季节,老祖父,肥蟹一碟,老酒一壶,灯下独酌。幼小的他,站在桌边,踮起脚,为祖父斟酒,听祖父说些掌故。海外数十年汲汲,他不乏物质上的丰盈,事业上的成绩,就是无法体验什么是满足与宁静。故园小径,一阵桂香,勾起儿时往事,勾起文化的失落感。海外的侨民,从中国带来宗祠的传统,自身的命脉便和宗亲远源相续,透过文化长流,便超越时空,连系故土,侨乡也就是故乡了。我们这一代呢?东迁西徙,移居西土,已无宗祠的归属,就像脱离大海的鱼,没有河源可溯了,只有相濡以沫。我们的下一代呢? 问题: (1)文章用鲑鱼的溯源开头,这样写有什么好处?人类的归本还源跟鲑鱼的"回归"有什么相同和不同之处? (2)请分析文中括号内句子在文中的含义。


问答题

人生感悟人类为什么称自己为人,而不称自己为动物,是因为我们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定义为区别于低等生物的高等智慧生物。我们能够大半生直立行走,能够说成千上万种语言,能够操纵各种各样精密的机器设备。改造自然成为我们眼里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们俨然成了这个世界上无与争锋的主宰。我们不单有需求,有欲望,更重要的是我们有理想,有追求,能够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实现远大的理想抱负,追求真正有意义的人生。然而,在人类颇为自得地认为自己伟大时,却不知道自己可能比那些在他们眼里微不足道的生物还要可悲可叹。虽然蚂蚁总沿着一条路线爬来爬去,看来实为笨拙,但至少它们还有着把食物搬回洞穴的明确目标,可是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却整天毫无方向地漂泊游荡,空洞的双眼望着脚下,不知未来的路在何方,每天的生活追求都停留在吃喝玩乐、声色犬马上,忘乎所以,等到醒来时,却发现别人已经站在胜利的终点,并开始向下一个目标奔跑……也许,人生本就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因为成长,所以成熟,因为成熟,所以醒悟。思考人生,特别是有意识有计划地去思考怎样才能度过有意义的一生,对我们来说,很有可能成为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每当产房响起婴儿美妙的啼哭声,一个新生命便开始根植于这个绚烂的世界;当我们感觉到累了,生命又会回归到最初的形式,化作泥土,开始孕育下一次的轮回。生命的起点和终点都只是一瞬间,但是生命的过程却是漫长的。真正有意义的人生不是一味的索取,而是不断付出的过程,并能够在这个过程中享受到精神上的愉悦与满足,就算即将与这个世界告别,脸上也能带着满足的笑,能够毫不夸张地用"不枉此生"作为我们人生的真实写照。 (1)结合文段,分析作者说"在人类颇为自得地认为自己伟大时,却不知自己可能比他们眼里微不足道的生物还要可悲可叹"是什么意思。 (2)请概括作者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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