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内容
论古典文学的翻译
可以肯定,对于高贵语言著成的作品来说,直译是不恰当的:但认为粗略的解释可以弥补这一普遍的过失更是大错特错;滥用现代的表达方式,也会使古代作品的精神丧失殆尽。如果说在古典作品中不时有黑暗愚昧之处,其中也常有光明智慧的地方。而这些光明与智慧在近乎直译的译文中能更好地留存。我认为,文字的自由取决于是否是传达原作精神所必需,是否有助于译作诗风的保存。我敢说,过去虽有不少亦步亦趋、机械地追求字面对应的迷途译者,但狂妄地抱有改进原作的不实理想的译者也不在少数。毋庸置疑,诗的火焰是每个翻译者都理应重视的,因为它在翻译过程中更加容易消失:然而,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满足于从整体篇章上尽力保留这种特质,不要试图在任何细节上超越作者。写作的奥秘在于知道何时平淡,何时绮丽;如果我们肯虚心追随荷马的脚步,一定能从他身上学到这一点。他用词豪放恢宏之处,我们也要努力挥毫泼墨;他用词平淡朴素之处,我们也不能因怕受到几个评论家的责难便不加以模仿。对于荷马来说,其最遭人误解之处莫过适当的风格高度:有些译者一味盲信其无处不崇高,而致使译文浮夸失真;另外的一些译者沉迷于其简朴,因而过于拘谨呆板。我看到荷马的追随着不尽相同:有些人奋步急追,汗流浃背(这是愚勇的表现),另外一些人缓慢、卑恭地追随其后,而诗人自己却庄严从容地继续前行。然而,在两个极端当中,狂热比冷淡更加容易得到宽容;没有人会嫉妒由冷淡的风格而博得赞赏的作家,其友人一定称之为简朴,而他人则称之为枯燥。优雅庄严的简朴是存在的,同样也有突兀暗淡的简朴;两者的区别犹如朴素人与邋遢者面貌的不同:着装打扮与衣着不整完全是两码事。简朴乃是介于虚饰与粗鄙之间的一种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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