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归自然,各有不同的方式,后人总是尊重前辈的人生最后一次选择。一位朋友偶然讲起一件事,犹如一篇小小说,听者动容。 在新开发的从林里,一条蜿蜒的小径上,一个衣着素色的女子踽踽独行,径直走向林子里的一棵树。这里许多树大小参差不一,不过都长得很快,新生的树叶嫩绿有生机。当然,有人专门护理这些纪念树。 不知多少年,这个女人总是带着一束鲜花默默地置于树根旁,然后仰起头来,对着树身凝视,翕动着她独有的小小嘴唇,既像独语,又像倾诉。她退后一步,打量她这树高了多少,细心地除去树下斑斑驳驳的落叶,向这棵移植多年的树倾身拥抱,亲了一下,轻轻摩挲树皮的皱纹,如同面对一个有生命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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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小学四年级以后的日子,便有如进入了一层一层安静的重雾,浓密的闷雾里,甚至没有港口传来的船笛声。那是几束黄灯偶尔挣破大气而带来的一种朦胧,照着鬼影般一团团重叠的小孩,孩子们留着后颈被剃青的西瓜皮发型,一群几近半盲的瞎子,伸着手在幽暗中摸索,摸一并不知名的东西。我们总是在五点半的黑暗中强忍着瞌睡起床,冬日清晨的雨地上,一个一个背着大书包、穿着黑色外套和裙子的身影微微地驼着背。随身两个便当、一只水壶放在另一个大袋子里,一把也是黑色的小伞千难万难地挡着风雨,那双球鞋不可能有时间给它晾干,起早便塞进微湿的步子里走了。
看看社会上“有福”的人,有几个人的福是因为老实而得?看看那些发了横财、飞黄腾达的人,考察一下他们的发达过程,你便会得出另一个结论:不老实的人也会有福。这样说来,“吃亏是福”难道真的错了? 其实,并不错的,不吃亏的福,与吃亏的福,虽同是“有福”,含义却大大不同。二者的差别是:不吃亏的福,福气浓烈,但“福兮祸所伏”;吃亏之福,福味清淡,但福祚长久。福,没有固定和统一的标准,是在相互比较中的一种感受,和粗茶淡饭、平民布衣相比,灯红酒绿、宝马香车的人就是福;和坐牢枪毙的人相比,躬耕陇亩、好好活着就是福。从这个角度说,“吃亏是福”永远没有错。
人的一生好比马拉松赛跑。人人都有最后一圈,这一圈通常属于人生道路漫长的老人。七老八十的人,穿过艰难的世途,穿过芸芸众生,穿过重重障碍,于是到了人生的最后一圈。 这一圈路程有长有短,跑得有快有慢。有的人稳健有力,从容不迫;有的人歪歪扭扭,步子不正;有的人拖拖沓沓,蹒跚不前。也有跑人歪道的人,或跑不快还要挡道的人,或不按竞赛规则乱跑的人,都是注定要失败的。 谁能跑好这最后一圈,谁就是胜利者。
我对于海,就好像着了魔似的一天比一天迷恋起来,我爱它,甚至一天也不能离开它。有时清早起来便奔向海滨,迎接血红的太阳由海边升起;有时特地在阳光将要落山的时候,去领略海滩的黄昏滋味。我更爱看矗立在海中央的灯塔,我佩服那守灯塔的人,他每天机械地守住自己的岗位,给予往来的航行者一种光明的指示;假若没有他,这海面将被黑暗所包围,来往的船只,随时都有触着暗礁的危险。